抖兔子二号

兔毛自动售货机,有吞币风险

跳海(1)

* 是今年份九老师 @侧方停车 生贺,全是她爱看的!

* 是圆角小楚和年上鲤叔,雷点很多……真的很多……完全是为搞簧搞的,完整的都在凹三(DUO_2025)之后的只丢点片段过来存档了(望天)

* 算是现代pa,但保留了粥的种族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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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风,夜风——怎么都无法吹干黏在镜片上的水汽,可是海雾已经逐渐退去,露出漆黑的海水,峡湾对面的龙门市区散发着遥远而宁静的光。

  

  他又擦了擦眼镜,在镜片再次结起雾气之前将它收进了衣袋。之后他麻利地卷好裤脚,背过身去,从陡峭的岩石上往下攀爬。海面在脚下五米左右的地方,现在没有风浪,只有岸边的水花悄悄地抚摸着岩石,一遍又一遍。他很快下到堤岸最下面,沿着嶙峋而狭窄的海岸又走了几十米,终于找到了一块儿平坦的石头。费了点劲找路爬上去之后,无边无际的黑色水面向东面展开,相反的方向上则是彻夜不眠的龙门湾。

  

  现在时间恰好,但两三个钟头之后整块石头都会被潮水淹没。他把外套叠好放进随身的包中,靴子也脱下来一起放在石头稍高的一侧。冰凉的石面让他缩了缩脚趾,但在适应了潮#湿之后,整个人躺在石头上也会感到有些许惬意了。

  

  海面上有汽笛声传来,是一艘货轮正在进港,他在码头打过半个月的杂,所以能明白那几声简短的汽笛是在给岸上传递什么样的信息。即使已经接近午夜,码头上还是忙作一团,至少一百双眼睛看着那艘大船进港,准备着接下来繁忙的入港工作,检疫部得忙碌起来,船员要解决食宿,还有一大批货物等待着检查和卸载……没等那艘大货轮完全进港,另有两艘吨位小上很多的货船已经从停泊的海域上起锚驶向码头,在更远的海面上,一艘客船也正在徐徐驶来,它一定是计划于清晨靠港。

  

  他坐在冰凉的石头上看着远处繁忙的世界,身心似乎浸泡在那片金灿灿的光明之中,轻松而喜悦,仿佛自己正是远游回来的某个水手,或是缓缓驶向码头的轮船本身。

  

  又过了很久,似乎终于对对岸虚幻的热闹感到无聊了,心思渐渐冷却,回到这头冷冰冰的海岸线上。他起身走到岩石的边缘,望了望漆黑的海水,毫不犹豫地跳了进去。

  

  在入水之前的一瞬间,他好像听到有谁在惊呼。在崎岖的石岸上头,那个诧异的人影晃动着,面庞反射着对岸的光芒。

  



  “绿洲号昨晚靠港,听说那位大小姐在上面。”菲林反复擦拭着台面,趴在桌上确认他花大价钱做的榉木吧台确实光可鉴人。不过很快,他发现上面只是映出那人疲惫的面庞。

  

  “你跟我说这个做什么。”老鲤往外套口袋里摸了几下,看到菲林正盯着他,连忙停住了掏烟盒的手。阿聂向来不喜欢别人在他店里抽烟,即使是老鲤也不例外。

  

  “我以为您老人家对这些挺关注的。”

  

  “我?”老鲤有些摸不着头脑,他知道林先生的女儿前些年去了维多利亚,今天是第一次听到那位大小姐回来的消息,但那同他没什么关系。他很快想起来自己叮嘱过阿聂最近要多留心,作为自己的线索提供人之一,菲林向来靠谱。“用不着连这个也提醒我吧……你就没有更有用的消息了?”

  

  菲林立马摆出一副做作的悲伤表情:“鲤叔嫌我没用了。”

  

  “哎呀,谁那么说了。别打岔,你这儿到底有没点实在的……”

  

  “我只是想跟您随便聊聊嘛,看您愁面苦脸的,可真是少见,昨晚没睡好?”

  

  老鲤叹了口气,“说到昨晚……可是一言难尽。”

  

  “我这儿下午没什么生意,给我说说?”

  

  门铃恰如其分地响了,阿聂正感到扫兴,怨念地看向来者,这才发现突然闯进来的并不是什么客人。

  

  黎博利把门合好,门铃又叮当响了一阵,他从玻璃窗外面透进来炫光中走进来,懒洋洋地朝着阿聂打了个招呼。

  

  “来了啊。”菲林朝他挥挥手,想起来什么似的对着一旁被忽视的老鲤说到,“哦,这是新来的打工仔,我们喊他小楚。嗳,小楚,这是鲤叔。”

  

  年轻的黎博利朝两人点点头,看上去对这间酒吧的老板和这个陌生的龙族之间的关系没有什么兴趣,他露出一个笑容:“鲤叔好。”

  

  那副笑容当中百分之一百都是客套的意味,但老鲤没有回答,只是直愣愣地看着眼前的黎博利。他留意到他留了很长的一束头发,发尾有一些天然的红色,在脑袋后面胡乱地扎了根辫子。

  

  “鲤叔,人家叫你呢。”阿聂提醒到。

  

  “哦……抱歉,跑神了。”

  

  但是他的注意力显然全在自己身上,楚如此想着。只是有些不好意思地朝两人笑笑。“我先去后面忙了啊,今天厨房还要接些货。”

  

  “去吧去吧。”阿聂摆摆手。

  

  楚再次向二人点头致意,而后匆匆赶往了后厨。

  

  等听到厨房厚厚的门关上了,阿聂这才开始打量老鲤的反应。“怎么了?看中这小子了?”

  

  “没有,怎么可能一眼看得中。”

  

  “怎么不能,您老人家总是能一眼看穿别人。诶,不过小楚这小子确实挺机灵的,您要是用得着,就来问问他呗。”

  

  “这种事情随缘分啦……况且这个年纪,人家还在上学吧。”

  

  “没有没有。”阿聂摇摇头。“听说是没在念书的。”

  

  “这样啊……”老鲤思忖着,事务所倒是不缺人手,但他确实有些在意这个年轻的黎博利,不过他不打算同阿聂再多说。“所以,你这次还是没有新消息?”

  

  菲林干咳了几下,“呃……这次真没有。”

  

  “好了好了,我可不是在刁难你啊。”老鲤笑了笑。“我再另想办法。”

  

  阿聂强迫症似地把桌上的抹布折叠好,看上去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这次对不住啊,但是一有消息我就会联系您的。”

  

  “只是托你顺便打听嘛,不碍事的。而且我好像已经有了头绪啊。”老鲤有些神秘地说到。

  

  “怎么回事?您又算到什么了?”

  

  “回头再告诉你,不过把你这边排班表借我看一下。”

  

  “您又卖关子……”阿聂抱怨着,却还是乖乖给老鲤找来了排班表。

  

  老鲤一眼就看完了那张排班表,一边说着“明天再来玩”,一边将纸条连同排班表一起塞回给阿聂。随后很快离开了。




  

  日程表上有一个挺麻烦的单子,那是他硬接下来的。

  

  客人总是会有一些“额外要求”,他已经习惯如何面对各种突发状况,有些实在是棘手,但还没有遇到过完全没法对付的那种。要不是这样,他可能早就不干这档子事了。

  

  “乌有,是吗?”眼前的斐迪亚投来让人很不舒服的眼神。

  

  “嗯。”他回答到,马上微微笑了笑。

  

  (略)



-   

  死亡是有实体的。

  

  他坐在医院的走道里,看到了形形色#色的恐惧,身上的伤也隐隐作痛。

  

  他搞不懂为什么,苍老的白色黎博利一天里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或者她告诉他自己没有睡着,但是她闭上眼睛,就很久很久不说话了。廉子虚的睡眠越来越长,看上去就好像是走向永恒的睡眠的进程。他很害怕。

  

  “去学校吧,阿楚,晚点再来。”她在他送来早饭的时候那么说,语气十分温柔。要是放在一两年前,这个点还没去学校的话,他大概只能得到她严厉的呵斥。

  

  他答应她自己会去学校,但是却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里坐了一整天。他害怕她随时可能会需要他。一旦等到了夜晚,他又必须要离开,因为昂先生早些时候给他信息说今晚也需要他。

  

  长廊尽头的窗子把透进来的阳光分成了四格,他看着它从那头渐渐移动到自己跟前,直到傍晚的时候有护士去把百叶窗关上了,走廊上忽然变得有些凉飕飕地。好在,他知道廉子虚的房间里阳光会很足,毕竟他花了点功夫才替她找到这个房间。而且春季的日光也不会太灼热,只会让她感觉暖暖的。并且他拜托过那个护士,如果下午阳光太强的话就把窗帘拉起来一半,好让她舒服一些,醒来的时候也能看见天光。有时候他怀疑那个护士忙到根本记不起来这回事,所以他守在这里,会时不时偷偷到房间里看一眼。大多数时候,他发现黎博利几乎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和白色的床铺融为一体,看上去有些透明。

  

  廉子虚在每天不多的清醒的时间里会想些什么呢?她是不是也知道他根本没去学校?是不是已经意识到他干了什么龌龊事情才换来这一切?她那么了解他,以前只是一次逃课和撒谎她都能识破。

  

  他很想在晚饭时候再多跟她说说话,但是马上太阳就要落下去了,即使偷偷打开走廊那头的百叶窗,也见不到多少阳光。在离开去做那些事情之前,他忽然不想再去打扰她了。




  夕阳在河滩上面一点点,恰好从高楼大厦的缝隙里落下去,大概马上就会滑进灰扑扑的城市里。

  

  “您喜欢钓鱼吗?”黎博利半倚在护栏上,锈蚀大半的栏杆一蹭就掉绿色的油漆块儿,他抹了一把,反而破罐子破摔似的整个人都懒懒地趴了上去。

  

  “马马虎虎吧。”老鲤说着,有些无趣地晃着自己的尾巴。“你会钓鱼吗?”

  

  “我会啊,要是这条河能钓鱼就好了,而且要是有机会,您得尝尝我烤的鱼。”

  

  “哈哈。”老鲤笑了,这小子敢跟他卖弄厨艺。“那你也得尝尝我做的。”

  

  “真的吗?”楚饶有兴趣地转过头来,他从阿聂那里听过不少关于老鲤厨艺的传说。“我什么时候能去鲤叔家里蹭饭?”

  

  太阳的余晖柔和地落在他的身上,黎博利的发梢发红,同这抹暧昧的颜色混在一起。老鲤有点出神。

  

  “等你什么时候钓上鱼来,跟我提前说好,我会准备料的。”

  

  “嘿……那我会很快就来的,鲤叔给个地址。”黎博利笑着,从衣兜拿出一小叠纸来。与此同时,老鲤很快地摸出一张便签,垫在护栏上好好地写下了事务所的地址。

  

  楚把那叠纸交给他,换回来地址的纸条,下面塞了几张钞票。他不会当面去数钱对不对数,但是光暼了一眼就觉出应当是多了。

  

  “您给多了。”他抽#出两张龙门币还给他。

  

  “没多,这几天辛苦你了,当小费吧。不过你小子平时那么精,这会儿怎么还挺老实的嘛?”

  

  黎博利吐了吐舌头:“生意嘛,还是得讲信誉,再说鲤叔这么关照我,我当然是要诚心诚意的!”

  

  “行了行了,怎么越说越起劲呢。”老鲤笑着,扫了几眼那几张纸,又满意地点点头。等他把它们叠好收回大衣口袋之后,他突然问到,“我说,能打听打听你的消息渠道吗?”

  

  “诶——不是说了嘛,商业机密嘛。”

  

  “这有什么好机密的。”

  

  “我要说了,在鲤叔岂不是没工可以打了。”

  

  “哪儿有那么夸张,跑腿的事我也不是件件都做得来啊。”

  

  “总之您放心就好了。”

  

  老鲤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让他一个小鬼在外面跑到底能不能放得下心。他又想起来槐琥,前不久他才意识到原来槐琥和楚的年纪竟然差不多大。

  

  “那我今天先走啦,鲤叔再见。”楚朝他挥了挥手。

  

  春季的风还是有些冷,他看了一眼黎博利的裤衩和裸#露的小#腿,忍不住说了一句“你要不要多穿点。”

  

  “……您怎么跟我妈似的。”

  

  “好了我知道我很无聊了,别抱怨,闭嘴。”老鲤摆摆手,让他快滚。

  

  黎博利于是嬉皮笑脸地跑着,从桥那头上了堤岸,很快越过堤坝上绿色薄雾般的草坪,消失在了他的视野中。



  至少得跟槐琥在学校最宽阔的那块草地上合个影,听说每一届毕业生都会那么做。

  

  老鲤先前问过槐琥,她不想要他去自己的毕业典礼。他知道她只是不想给他添麻烦。每到这种时候,老鲤对槐天裴的怨念就又深了一层,连同念想也悄然增加。但无论怎样,现在应该尽责的是自己。

  

  阿和吽一会儿就下班,到时候四个人一起,得拜托槐琥的同学帮忙拍照。老鲤靠在校门口的树上,在心里盘算着昨天做的酥饼是不是够分发给她的同学,他想留几个在回家之前给孩子们解解馋。以前听菜市场的张伯说,为了让孩子在学校跟同学过得融洽,周末他都会让女儿带些好吃的去分给同学。准备点好吃的对老鲤来说不难,但是槐琥却告诉他说大学生不搞这套,让他还是省省。他想这大概就是叛逆期,但老鲤并不头疼,甚至有点欣慰,因为槐琥正像周围其他孩子一样长大。

  

  “阿什么时候也能让我省点心。”老鲤想着,看着校门口忙碌的学生和学生家长,感觉自己杵在这里有点格格不入。而且校门口的保安已经盯着他好一会儿了。

  

  对那些毕业生和他们的家人来说今天确实是个大日子,校门口挤满了家长们的轿车,所有人都匆匆往来。这时候一辆自行车灵活地从拥挤的车流之间穿过,把本就堵得火大的司机们彻底激怒,纷纷猛按喇叭。

  

  黎博利远远看见树底下的老鲤,一路骑到了他面前。

  

  “鲤叔好。”楚看上去心情不错,他跳下自行车,把车兜里的一束向日葵递给了老鲤。

  

  “怎么今天是你来?”

  

  “阿聂哥他们忙嘛,就托我过来跑腿了。”

  

  “也是,听说店里最近到了一批新酒,改天去尝尝。”

  

  “那必须得来,阿聂哥让我来这趟也顺便请您呢。”

  

  老鲤点点头,想到可以让楚帮忙拍照。他自己实在是搞不来槐琥的新相机,吽吐槽说他已经过时了,老鲤不那么想,他感觉自己到底还是懒得捣腾这些年轻人的玩意儿。

  

  “你一会儿有空吗?帮个忙?”

  

  黎博利虽然一口答应下来,却用复杂的神情打量了许久槐琥的大学校门。老鲤看着他,正想说点什么,楚转回自行车旁边又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朵玫瑰给他。

  

  “花店老板送的,这支就给鲤叔。”

  

  “你倒是会借花献佛。”老鲤想伸手去接,奈何一手提着饼,一手抱着花,而且他突然觉得自己要是拿着这花进学校,看上去多少有点丢人。

  

  见他不方便,楚又从包里摸出一把小刀,蹲在路边修剪起花来。他把修好的玫瑰举到老鲤的胸前,问他可不可以。纠结再三,老鲤还是屈服了。于是楚把玫瑰花插进了他的衣扣里。

  

  “我看上去好像要去结婚。”他寻思这小子是不是故意整他。

  

  “有吗?我觉得挺好看的。”楚本想凑近调整一下花的位置,不经意闻到了老鲤身上的味道,感觉跟往日有些不同。“鲤叔用的什么香水?”

  

  “家里小鬼送的,忘了是什么了。怎么?闻起来很奇怪?”

  

  “没有,只是觉得鲤叔身上又是花又是香水,还挺花里胡哨的。”

  

  “还不是你非要整我。”老鲤这回没忍住,拿那束向日葵轻轻敲了一下黎博利的脑袋。

  

  “嘿嘿……这是送给槐琥姐的?”

  

  “是啊,向日葵应该挺适合的吧?”

  

  “适合!我还托花店老板加了点满天星做点缀。”

  

  老鲤端详了一下手里那束花,除了满天星,还有一些他不太叫得出名字的花花草草。他不懂插花,但看得出来什么算好,什么算坏。“谢谢,我也觉得很适合。”

  

  没多久,槐琥从学校里出来接他们,菲林果然很喜欢那束向日葵,老鲤偷偷向楚使了个眼色,对方回应了一个他一个微笑。

  

  恰好阿和吽也到了,老鲤便让槐琥把相机交给楚,赶羊一样让槐琥带着进了学校。

  

  楚有些抗拒来这种地方,他不想想起来自己本应该能够得到的另一种生活,但他也不想扫了鲤的兴,便只是装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大学的草坪很宽敞,足够好几百号人站在一起跟学校历史最长的那栋楼合影,他们看上去都好自豪。不过集体合影已经在典礼的时候排过,现在学生们只是零零散散地聚在一起,轮流和关系最好的亲友一起合影。槐琥才不想为拍照浪费太多时间,只是完成任务一般跟老鲤拍了几张。趁着阿闹着要把酥饼拿出来分,老鲤把东西丢给孩子们,自个儿往草坪边上抽烟去了。

  

  黎博利站在一排枫树底下检查着相机,他凑过去问他怎么样,顺便给他递了个饼。

  

  “不错呢,今天阳光很好,鲤叔也来看看?”楚两手拿着相机,饼只好叼在嘴里。

  

  老鲤把脑袋探过来,相机显示屏上反射着阳光,他看得不是很清楚,伸出手挡在屏幕一侧。衣袖不小心擦过黎博利耳边,有什么东西晃了一下。老鲤这才留意到他头发底下藏了个小小的圆形玉石耳坠,红色的挂绳在楚的头发之间若隐若现。有些奇怪的是,他对那个简单的挂饰感到熟悉。

  

  “怎么样?”

  

  “啊……拍得很不错,有一手嘛。”

  

  “嘿……鲤叔下次有什么活动也可以找我啊,包餐费路费的话给您打个折。”

  

  老鲤弹了弹他脑门:“你小子掉钱眼儿里了。”

  

  这时候槐琥跑来向两人要相机,说是想带阿跟吽去学校里再逛逛,一会儿还要再跟一些同学见见面。

  

  “小楚要不要来?”菲林女孩向他发出邀请。

  

  他讪笑着说还是不了,这里的一切对他来说都太过陌生。“我就在这里陪鲤叔等一会儿,晚点还有事。”

  

  “那记得来事务所玩哦?谢谢你帮我挑的花。”

  

  “好好,过段时间一定来……顺便恭喜你啊。”他向她伸出手,槐琥轻快地握住了他的手。菲林的手毛绒绒的,很暖和,他想她真的很适合手里那捧向日葵,她明亮又温暖。

  

  老鲤目送孩子们离开,等他们走远之后才在草地上坐下来继续抽烟。楚则站在原地发呆,也看不出来他是什么表情。

  

  两人安静地待了一会儿,老鲤仰头对他说:“楚仔,你想不想回去念书?”

  

  他有些不可思议地转过头来看着老鲤,看起来不是没有心动。但是最终,他摇摇头说:“对我来说有点迟了,还是算了。”

  

  “这样啊。”老鲤把抽了一半的烟杵进烟头盒,不再说话。他低下头整了整衣扣上那朵玫瑰,它看上去有些蔫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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